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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銘哲 - <台北妳有幾多愁>

發聲地點 | 台北市中山區松江路2號
黃銘哲
變變變「變」是黃銘哲永遠的不「變」,孫悟空的七十二變,及他銳利的靈睛,豬八戒是三流的,他成不了藝術家,藝術家應具備孫悟空的本能及能量,黃銘哲崇拜中國的俠客精神及日本武士道,藝術家應要有冒險家的精神,革命家的勇氣,藝術家應該要有登山者的毅力,他崇拜劍俠李白的正氣,詩仙李白的浪漫。
「關羽臉塗紅紅的耍大刀嚇人,也行,那叫做行為藝術,藝術家應該要有孔明的智慧。」黃銘哲生長在一個富有的農家,為了當藝術家把祖先留給他的土地,轉換成畫布與油彩,在畫布上實踐他的藝術生命。在黃銘哲成長的村莊,人人稱他為敗家子。在默默地忍受很慘的一段歲月,後來他不接受自己是敗家子:「我是革命家,我想我的祖先應該會認同我才對,要當藝術家就要當一流的,最起碼態度是一流的,及崇高的使命感,我活在當下,我一定會留下一流的作品,這是我當藝術家的使命感,我不能對不起這個當代。」
對藝術家來說工作室是非常重要的,我很幸運能找到一間很適合我能讓我安定下來創作的工作室。工作室附近能找到一些很美麗的小徑,早晨天氣好時,總是騎著腳踏車,沿著美麗的小徑到海邊看著太陽從龜山島的海面冉冉上升,感受著太陽上升的能量,領悟到大自然的奧妙,抖擻著精神再去打太極,為了畫好畫,我必須把身體鍛鍊好,才有滿滿的能量可以創作,打完太極拳後再去市場買菜,市場裏跟我熟識的人都以為我是油漆工,但我不在意,因為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麼,買完菜後再回到工作室,吃個早餐,喝杯茶,就進入到我的戰場(畫室),有時整日坐在畫前抽著菸卻不敢靠近我的作品,那是戰爭、那是戰鬥,有時一動筆就無法停筆,仿佛揮軍激戰畫布,最後露出勝利的笑容,有時卻是戰敗的沮喪。
要當畫家畫一張畫很簡單,要作一件好作品就不是那麼簡單,要配合和很多因素與條件。
從事藝術工作的過程中我的創作風格一直不斷的在轉變,從平面到立體,至今
還仍在轉變中,「轉變」就是我這一生永遠的不變。正因如此壓力一直如影隨形地跟隨著我,遍嚐轉變的痛苦與喜悅,當一個藝術家是一種使命感,因為這個社會醞釀我成為一個藝術家,不能愧對社會及收藏家的支持。
巨大的壓力,是因為你想要在當下要留下什麼樣的作品,賣畫只是在延伸藝術使命,賣畫的錢要轉化為能量,支持我繼續創作更好的作品,而不是買豪宅開名車、穿名牌、吃大餐、喝幾千塊的紅酒(三百塊以內的酒是我的所選,除非有朋友來才喝好一點)。
有人問:你是個非常成功的藝術家,你下輩子還想當藝術家嗎?
我的回答是:我想反過來當收藏家,讓那些收藏家去當藝術家,讓他們去體會當藝術家在創作中的痛苦和壓力。要不然我想當遊民(街友)哪邊有便當就去哪邊排隊。
展覽會上我遇上師長,我請教老師說我創作時總是會產生許多問題,他的回答讓我很感動,老師回答:「有問題是正常的,沒問題才是大問題」真不愧是大師級的神回,這句話也成為我與作品戰鬥的堅持與勇氣。
<台北妳有幾多愁>
台北是一個沒有尊嚴的亞洲城市,這麼說是因為她缺乏城市應有的光榮感。她的建築沒有美感,臨時廣告物、違章建築添醜了她的面容,民眾卻好像已經習以為常,不以為意。
台北也是喧囂的,政治、社會運動一直熱滾滾。前陣子太陽花、反104課綱、白色力量出現,以至市民期望已久的大巨蛋,變成了馬桶蓋;文化人、藝術人走不出國際,掙扎於微利的生活,自求生路。這些種種問題,到底何解?
我是一個宜蘭鄉下人,來到台北、又到紐約、北京,現在又回到宜蘭生活。。台北的「愁」,究竟是根本的還是外生的,是真實存在又或只是幻影呢?
台北人仍然溫和體貼,一樣的勤勞認真。我依舊站在遠方陸地(宜蘭)用我慣用的「眼睛」來凝視正在浪裡翻騰的這艘小船—台北,船裡的人雖然慌忙的來回奔走,但我想,最後可能本來無一物,為賦新詞強說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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